中国绘画艺术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画如其人,人如其画。说的是画家的修养、人品、性格、学识和传递的情感与作品是一致的,如果人品不高,那么画品也不会高。未见到李保存老师,记者就先欣赏了他的作品。洁白光滑如少女般的白桦树;炊烟袅袅梦幻般的丛林小屋;在万花丛中与山羊相伴的哈族小姑娘;在冰清玉洁的雪山下悠然自得的牦牛……这些温暖而惬意的画面顿时让人思索,它会出自怎样的画家。直到见到李保存老师后,一切谜底揭晓。他穿着简单,带着眼镜,脸上一直带着挥散不去的笑容,也让记者感受到一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同样,这也印证了那句话;画如其人,人如其画。只有心中充满温暖的人才会在作品中传递出温暖而富有浓郁生活气息的感动,他是一位简单且能带给别人温暖的人。
从美术教师到艺术家
李保存出生在河北蓟县的农村,让他记忆犹新的是家乡的民俗民风有着浓郁的艺术特色,几乎家家户户都贴有剪纸窗花,这种民俗民风渗透在农村婚丧嫁娶等重大日子里。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里,耳濡目染,这让李保存对这些剪纸窗花所塑造出的图案特别感兴趣。1974年,李保存成为一名中学美术教师。虽然对绘画艺术充满的喜欢和发自内心的热爱,但那是他还是绘画艺术的门外汉,并没有受过专业的教育。因为教学需要,李保存必须对水彩画、水墨画、工艺美术等各种画中有所了解和掌握,才符合一个当老师的职责要求。为了不误人子弟,李保存开始拼命学习,从最初的素描一点点练起。
生活就是这样,你每天似乎做着很多并不起眼的努力,但某一天它就发成了质的变化,甚至有可能改变你的一生。李保存几乎每天都坚持绘画到凌晨三四点钟,经常因为练习画画,废寝忘食。与此同时,他还买了很多关于绘画方面的书籍,《美术史论》、《话语拾零》、《德拉克罗瓦论美术和美术家》等等,在读这些书时,李保存还一边做笔记,把有疑惑的地方记录下来,写了8完余字的读书笔记。有疑惑的地方他便请教在绘画方面比较有成就的画家,他对吴冠中、蒋淑均、关维兴等老师都虚心请教,这也让他的绘画水平提高的很快。
90年代,那时李保存的课时并不多,他便利用课余的时间去写生。呆在淳朴的大自然当中,吐纳着洁净清润的空气,在李保存眼里,所有的植物和动物都像会说话般,像自己诉说着喜悦和幸福的事情。没有任何负担和任务,就是单纯的呆在自然当中,把这美好的一切融入自己的想象,通过画笔把它们描绘下来,在这样的机环境下也让李保存的内心特别安静,所以他画的作品有都色彩比较浓郁,画面也比较唯美。
在后来的时间里,李保存创作的作品多次参加国际、全国及省市级美展并获奖,多幅作品被美术馆及国内外组织和个人收藏。而在他的心中最崇敬的便是吴冠中老师,心中牢记老先生的教会:“你到外面去写生,千万不要照搬自然,要表现自然,表达自己的情感,感情的真挚是艺术家最重要的东西。”
采风中感受温情传递
如今,李保存年过六旬,但依旧坚持走到自然中去写生。一盒颜料、几只画笔、一个调色盘再加上一个速写本,这对于他来说很轻便。六十岁对他来说,像是生命的才开始,他对生活充满了热爱和美好的向往,他身体硬朗、思维敏捷,他的画和他的生活状态,带给人的感觉是单纯、浪漫和空灵,传递出的是淡淡暖暖的温情。他说:“画画一定要到自然当中去感受,这样画出的画才有温度和感情,如果只是把画画的像,那只算是照片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它不是艺术。在自然当中,你所接触的人和景,会带给你全新的感触和灵感。”
让李保存最感动的是到帕米尔高原去采风,他和几位画家一起去了一家名叫合曼的牧民家画速写和拍照。塔吉克族是一个热情好客的民。凡是有远方的来客,不论他们家庭经济状况如何,都会尽力拿出最好的食品招待客人。塔合曼招待他们喝奶茶,吃馕和烤羊肉。期间,李保存为塔合曼和他的小女儿画了速写像,也为他们拍了许多照片。第二天他们去附近的另一个牧区采风写生。正午时,忽然看到塔合曼骑着马赶了很远的路追上来,只为送一个照相机的镜头盖,这一举让李保存十分感动。
塔吉克族民风淳朴,友善好客,注重礼仪而又能歌善舞,妇女们能织善绣,他们的服装艳丽夺目,喜欢穿连衣裙,以红色为主。在帕米尔高原,气候非常寒冷,生活在这里的小孩,他们的皮肤都洁白、光滑、细嫩,但年长的人,皮肤被太阳辐射的粗糙、黝黑。塔吉克人凭借着山鹰一般的性格,勇敢顽强的越烈的自然条件抗争着。李保存对他们充满了敬意。为此,李保存创作了大量的关于帕米尔高原的风景和人像的作品。其中水彩画《塔吉克老人》,这位塔吉克老人脸部的光影色调运用的传神到位,皱纹的沟壑和白色胡须像是诉说着这位塔吉克族老人历经的无数艰难与困苦;他高高的鼻梁,眉头紧缩,透露出塔吉克人具有的坚毅品格;直视这位画中老人的眼睛,他炯炯有神的眼睛能看穿你所有的想法和内心独白。他创作的水彩画《小伙伴》,一位塔吉克的小姑娘,手提着花篮走在万花丛中,鲜艳的衣服与色散斑斓的花丛交相辉映,身边的小羊温顺可爱,塔吉克小姑娘面带娇羞的笑容,使整幅画面看起来温馨而充满诗情画意。除此之外,李保存还创作了关于帕米尔高原的骆驼、牧区小屋、慕士塔格峰雪山、牦牛等等色彩绚丽、画面温情的绘画作品。
用绘画来表达自己
在李保存心中始终保持着对绘画艺术的坚持和努力。在他眼中,不管是进过美术学院还是自学的,都是需要拿着速写本到自然中去写生的,搞创作是按照现实主义的创作模式。中国的齐石、黄胄,外国的卢梭、巴尔蒂斯等等,现在的名家陈丹青、史国良,这些大的艺术家都没有按部就班的上过大学,以自学的身份进入了艺术的殿堂,这一点也特别鼓励李保存。在学校几十年的教学过程中,让李保存积累丰富的美术知识,水彩画、水墨画、手工艺美术、油画,李保存样样精通,他在新疆画界被称为“杂家”,但是有他却做到了“杂而精”。在李保存的观念里,中国人是用简单的工具,用最朴素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世界,表达自己的情感,表达自己对世界、对自然的热爱。他说:“今天,就美术而言,中国艺术和西方艺术的极限已经不是那么泾渭分明了,也不再是传统审美意义的价值了。今天这个时代是多元化、多样化的图像时代。过去我们非常局限的认定谁是油画家、国画家、版画家,或者人物画家、风景画家、花鸟画家,今后会越来越模糊。一个人会有很多方式来表达自己,只是材料的界定。至于做什么,是艺术家自己的选择。但是不管你是去写生,还是搞创作,你内心浮躁是画不成画的,心境十分重要,只有静下心来,才能认真完成一幅作品。”现在李保存,每天依旧坚持学习,他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在每个阶段都应该需学习,知识的积累非常重要,有时感觉自己越学习,越感觉到自己无知、浅薄。生活中能拥有艺术是一种奢侈,坚持画画是一种幸福。”
画家的作品与画家本人的人品、性格、修养、学识以及传递的情感息息相关。李保存就是这样一位画家,他为人低调谦和,待人诚恳热情,观察细致入微。他用自己真诚内心表达着对自然界、对世间万物的热爱。他的作品色彩温暖、诗意盎然,传递出温暖而富有浓郁生活气息的感动,如果不是对生活、最自然、对人文有着深刻的理解,就不会创作出如此感人的作品。对此,中国著名艺术大师吴冠中、中国著名水彩画家关维兴、中国著名画家刘大为都对他做出了非常高的评价。
文/新疆都市报记者 陈文秀 图/由李保存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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